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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茄學院
雪茄捲煙師的精神支柱﹕工廠說書人
2023年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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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工場或工廠，一般人的想法，都是工人們純以勞力換取報酬的地方，其實不然：好像以往的雪茄工廠，原來是宣揚文化的好地方。

(描繪哈瓦那工廠內場面的油畫，圖片來源：Mashable)
 
提升工人耐力

不論多熱愛一件事，長時間做同一件事是非常沉悶的，為此， 1865年古巴首都哈瓦那的雪茄工場出現了一個新職位——說書人 (Lector)。說書人的職責是在工場內大聲朗讀出由工人們投票揀選的書籍，令工人們在工作時間不會沉悶。發起這個改革的人，是尼古拉斯‧阿兹卡拉特 (Nicolás Azcárate)，他是一位政治家，認為要透過教育去提升工人的質素，於是便從其他工廠中引入「說書」這措施。(說書人最早出現在其他行業的工廠，而非雪茄工廠。而「說書/朗讀」這活動在西方文化史上由來已久) 而在工場內朗讀書籍，一方面可以提升工人的學識，另一方面可以改善工人的專注力和耐力，也起到「從眾效果」(Bandwagon effect) 的團結作用，一如我們熟識的水手唱 “Sea shanty” 提高工作效率的故事一般。由於捲煙草是一種對專注力和耐力要求極高的工作，所以阿兹卡拉特的方法推出後，很快便產生超出預期的成效，而他的方法隨即大受歡迎。當時，改革派報纸《時代》的編輯部稱說書人的貢獻猶如寫下眾多名作的英國小說家查爾斯·狄更斯 (Charles Dickens)。

(攝於1930年3月12日，圖片來源：Mashable)
 
朗讀經典文學

說書人這工作最初是由工場的工人輪流擔任，每次半小時，而這段時間由其他工人對說書人進行補貼。其後，為了提升說書人的質素，工人會特意從外其他地方聘請人回來當說書人。一眾工人透過投票選出要朗讀的讀物，而且題材多樣化，由報紙新聞，到經典名著都有。例如著名的古巴名牌「羅密歐‧茱麗葉」(Romeo y Julieta)，它的名字來源就是因為在製作雪茄過程中說書人曾經讀過莎士比亞的名作《羅密歐與茱麗葉》，因而得名。另一品牌「蒙特」(Montecristo) 亦是如此，名字取自大仲馬的小說《基督山恩仇記》(The Count of Montecristo)。而朗讀的書籍亦受到雪茄工人的熱愛，往往在讀完之後，被工人認投領回家中，因此，儘管工場內經常有書出現，但工場內的圖書館長期都是空空如也。由此，亦可見工廠內蘊涵著很好的讀書、學習文化。
 
設立說書人管理制度

工場內朗讀的風氣日益興盛，雖然期間雪茄工場曾因戰事而短暫停業，朗讀風氣亦隨之停止，但1903年後，朗讀風氣隨即跟隨雪茄工場復興而再次興盛，而且整個文化更進一步，變得更完善。1905年，說書人每次都要朗讀3小時，前1.5小時是朗讀報章、刊物，後1.5小時用於朗讀詩歌、小說。而為了監督說書人的質素，一眾工人更組建了一個組織去管理，更設立主席、秘書、財務主管，由工人集資，給予他們管理說書人的質素和負責相關的營運。這個組織收集工人的工資，除了是應付日常營運外，還有就是支付說書人的工資以及說書所需的書本、工具。因此，工人可以投票挑選說書人朗讀的文本，在說書人不合標準情況下，亦可以透過投訴、投票活動把說書人撤換。(某些工場只要有10票就可以讓主席辭掉說書人) 相反，假若有工人不願支付費用，說書人便會暫停工作 (說書)，直到全體工人都支付費用，這才會繼續。整個運作模式跟職場無異，老闆出資請人打工，因而對員工有要求；而當老闆未能按時支付工資時，那員工就會不工作，可見說書人在雪茄工場中的重要程度。
 
歷史意義

時至今日，「說書人」這職位已式微，例如在美國紐約或佛羅里達州的雪茄工廠已找到不「說書人」的蹤跡。不過，在古巴仍有說書人的存在，在古巴工廠中不時出現說書人的身影。

(2021年 La Corona工廠內情況，圖片來源：NBC News)

儘管已經式微，「說書人」的出現大大改善了工廠工人的識字率和文化水平，在國家層面上起了重要的正面作用。如想進一步了解「說書人」在歷史的意義和一些有趣的故事，可以閱讀紐約市立學院阿拉塞利‧蒂納吉羅教授 (Prof. Araceli Tinajero) 的 《說書人：雪茄工廠讀者的歷史》(El Lector: A History of the Cigar Factory Reader)。當中記載了「說書人」的歷史以及一些曾任職「說書人」的人的親身經歷，也有聽書人的親身看法。

延伸閱讀：
  1. Tinajero, Araceli (2010) El lector: A History of the Cigar Factory Reader.  Trans. Judith E. Grasberg. University of Texas Press.


*文章資料來源自：雪茄時間TimeCig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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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NALD LAU
Editor in Chief
Tucker has sold over 5 million books as a 4x NYT Bestselling Author and is the co-founder of Scri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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